早在 "占领华尔街 "运动之前,时间银行就代表着一种追求更公平、更包容的经济秩序的承诺。我们这些发展时间银行的人希望证明,一种不同的货币可以与美元并存。我们拒绝让货币垄断价值的定义。以货币为基础的市场体系无法奖励许多类型的重要工作--养育健康的孩子、建立稳固的家庭、照顾老人、振兴社区、保护环境、促进社会正义和维持民主--我们相信,应该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时间银行与货币并存。我们相信,应该有一种方法来表彰和奖励这类工作。
1995年,卡恩成立了一家名为TimeBanks USA的机构。20 年来,TimeBanks USA一直是新时间银行计划的孵化器。(合著者克里斯蒂娜-格雷(Christine Gray)于2000年加入该组织,现与卡恩结婚)。在此期间,时间银行已从一系列实验性项目发展成为一场遍及全球的运动。这场运动催生了各种会议、地区协会、培训材料、学术论文和多种软件系统。
如今,有组织的时间银行已在30多个国家开展,包括中国、俄罗斯以及非洲、欧洲、北美和南美的多个国家。在美国,大约有500家注册的时间银行,它们共注册了37000多名会员。最小的时间银行有15名成员,最大的时间银行有大约3200 名成员。在英国,时间银行已注册约32000名成员,3000多个组织已注册使用其中一个主要的时间银行软件平台。在全球范围内,时间银行数据库记录了超过400万小时的服务。(这个数字低估了时间银行的真正参与范围:调查数据显示,至少有50%的时间银行成员没有定期记录他们的服务时间)。
2002年,记者苏珊-丹泽尔(Susan Dentzer)调查了时间银行是否是 "一个时机已到的概念,或者仅仅是一个边缘想法"。在对这个问题的矛盾回答中,丹泽尔写道:"时间[积分]对于长期护理[以及其他用途]来说,可能就像风车和太阳能电池板对于国家能源供应一样:是为少数人服务的一种微小的、非常规的、甚至是高尚的方式,但却不能依靠它来满足大众的需求"。13 年后,太阳能电池板和风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能源生产系统的边缘。然而,时间银行却没有经历这样的显著发展。
但我们相信,时间银行已经成为一个满足当下需求的创新平台。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我们对时间银行如何成为社会变革的载体有了很多了解。时间银行提供了一种交换媒介,可以实现金钱无法实现的目标。它促进了社区建设工作,有可能防止或抵消对利润的不懈追求所造成的负面影响。与此同时,近年来,几股巨大的力量汇聚在一起,为大规模应用时间银行模式带来了新的紧迫感。在这个日益被金钱所支配的世界里,需要一种补充性货币,为编织(或重新编织)社会联系提供机会。
财政单一化问题
我们生活在一个金钱至上的世界。成本效益分析、风险评估、评价、投资回报--所有这些都将货币作为衡量价值的唯一标准。当然,货币是不可或缺的。它使我们能够自由交换各种商品和服务。它是资本主义的基础,而资本主义仍然是增长和发展的强大引擎。然而,我们一味地关注金钱也是有代价的。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抓住了这种紧张关系的本质,他在谈到现在所谓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时说 "简而言之,它衡量的是一切,除了让生活更有意义的东西"。
将 GDP 作为衡量经济福祉的万能指标,是我们周围财政单一化的副产品。格温-霍尔史密斯(Gwen Hallsmith)和伯纳德-利塔尔(Bernard Lietaer)在一本关于使用地方货币的书中描述了这一问题:"就像农业一样,单一作物的种植会使一切都依赖于它的健康和福祉。如果只种植一种作物,就更容易受到昆虫和枯萎病的肆虐"。完全依赖金钱,就好比希望从一种作物上获得越来越多的回报,而同时却在逐渐消耗其生长土壤的肥力。如果当我们对这种单一作物的关注限制了我们的选择,我们就会放弃很多创造、解决问题和推进基本价值观的力量。
我们往往认为,以货币为基础的经济是公共、私人和独立部门的重要基础。然而,这些部门中的每一个都借鉴并建立在另一个经济--经济学家内瓦-古德温(Neva Goodwin)称之为 "核心经济 "的基础之上。核心经济具有非凡的生产力。它养育我们的孩子,为老人提供护理,使社区安全而充满活力,帮助创造知情的选民,让官员承担责任,促进环境保护,推动社会公正。在GDP的计算中,核心经济的跨部门行动在很大程度上是缺失的。因此,它们在我们的公共讨论中也基本缺席,而且仍然很容易被货币化交易所取代。
我们的财政单一文化的另一个后果是,我们倾向于重视外在奖励而非内在奖励。赚到的钱以购买力的形式带来外部利益。我们用钱来购买财产、商品和服务。赚钱和购买的行为往往会带来情感上的冲击。但这种刺激并不能带来内在的回报。内在利益来自于本身具有意义的行为或关系。人们之所以从事收入较低的工作,往往是因为他们从这些工作中获得了个人满足感。同样,人们经常自愿提供时间,不接受金钱作为回报——仅仅因为他们想做有助于他人或减少痛苦、剥夺的工作,或不公。对金钱的执着会降低我们产生金钱的能力各种内在奖励。
无钱银行
时间银行运动为一系列能够产生内在回报的活动注入了新的活力。它为创造一种不同于货币的财富提供了一个平台,也为承认基于货币的市场所不重视的重要工作提供了一个平台。
时间银行的一个功能是促进成员之间的服务交流。时间银行的成员使用专门制作的软件,其运作方式有点像Craigslist,他们列出自己可以提供的服务,以及提供服务的时间和地点等等。或者,使用相同的软件平台,他们列出自己希望获得的服务。当一名成员向另一名成员提供服务时,他们会使用该平台来记录这种交换。服务接受者账户中的时间积分就会转入服务提供者的账户。会员可以提供的服务范围很广,从烹饪、园艺和拼布到帮助报税和为照顾者提供临时服务。一个拥有数百名会员的时间银行可以提供数百种不同的服务。不过,基于会员间服务的交流只是时间银行的一种形式。会员还可以通过参加社区活动或参与社区建设项目来获得时间积分。他们可以在附近的农贸市场帮忙,带领瑜伽班或圣经学习班、组织 "健康日 "活动、成立 "育婴合作社 "或参加 "辅导计划"。时间银行 "支付 "这些活动的方式大相径庭。在某些情况下,它们通过向参与这些活动的成员 "欠债 "来支持这些活动。这些成员明白,他们的时间银行永远无法 "偿还 "他们,但他们还是向组织捐献了社区服务时间。在这种形式的时间银行中,时间银行对时间积分的核算方式往往有意松散。
每个时间银行都遵循一些基本规则:无论会员是提供高技能的专业服务,还是只是开车送其他会员去看医生,所有时间的价值都是相等的。时间积分不可出售,也不能兑换成金钱。会员只能将时间积分用于建设社区资源、促进慈善事业、提供个人支持或解决社会问题的劳动。当会员获得一个小时的服务时,可能会有偿还的道德或社会义务,但在法律上并没有强制执行的义务。(美国国内税收署裁定,由于时间银行不是商业易货组织,时间积分不计入应税收入)。
对会员而言,挣得的时间积分有两个不同的含义:它体现了一种购买力,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工作是有价值的。前者是外在奖励,后者是内在奖励。每一笔交易都源于一种关系,这种关系创造了一种信任精神,使人们能够重新编织社区的结构。一种对所有时间一视同仁的货币,不仅仅是提供了一种替代市场价格的价值衡量标准。它赋予了市场不重视的人权力,并确认了他们对社会的贡献。
时间银行在行动尽管时间银行已在全球推广,但大多数时间银行都是地方或区域性实体,作为独立运行的成员协会运作。它们的形式和规模各不相同,有小型的非正式团体,也有大型的正式组织。有些时间银行存在的时间很短。还有一些则持续了几十年。此外,人们还利用时间银行来实现各种社会目标。
商业和社区发展 | The Arroyo SECO Network of TimeBanks (ASNTB)覆盖了洛杉矶的 13 个社区,为希望创办小企业或工人所有合作社的成员设立了一个双币贷款基金。该基金通过其金融合作伙伴 Permaculture Credit Union 向 ASNTB 会员提供贷款,会员使用时间积分来支付相关的贷款手续费。借款人还可以参加地方经济孵化器,该孵化器为创业者与导师牵线搭桥,由导师提供战略、商业计划制定、品牌推广和沟通等方面的专业知识。成功的小额贷款计划部分是通过利用社会资本实现的:如果借款人对社区有贡献,他们就更有可能偿还贷款。ASNTB 通过强调互惠和"向前看 "等价值观,将这一原则向前推进了一步。
社会服务 |在罗德岛州,一群有躁狂症、精神分裂症或自闭症子女的家长们利用时间银行建立了一种大家庭。罗德岛家长支持网络为这些家长提供帮助,帮助他们的孩子在离开集中护理机构后重新回到他们身边。通过该网络,家长们可以获得时间积分,用于为彼此提供儿童护理、辅导、交通和个人支持。而孩子们则通过参加自己的互助小组来获得时间积分。然后,家长和孩子们将这些积分用于网络赞助的郊游活动。时间银行的使用使家长们避免了将孩子送进福利院,也为州政府节省了数百万美元的支持服务费用。分享专业知识| Our Time Bank是一个位于洛杉矶的团体、开展了一项名为Westside Repair Café的活动。该活动每两三个月在当地公园或礼堂举行一次,每次四小时,向公众开放。人们会带来有故障的电器、破损的家具、破损的衣物等,由志愿维修专家来修理这些物品。环保组织 Transition Culver City是Westside Repair Café的共同发起人,该活动的目的之一是鼓励人们保留那些原本会被填埋的旧物品。时间银行的会员可以用时间积分来支付维修费用,也可以在活动期间的聚餐上带一道菜。非会员可以通过小额捐款(一般为5美元或更少)参加Westside Repair Café活动。提供维修服务的人可以获得时间积分。
少年司法 |在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Dane County TimeBank在该市的所有四所高中赞助了一项名为TimeBank Youth Court的计划。该计划为犯有轻微罪行的青少年提供了一个替代正式刑事司法程序的途径。警方不会向青少年罪犯开罚单,而是将他们移交给青少年法庭。在青少年法庭的审理过程中,由青少年同龄人组成的陪审团可以做出判决,包括向违法行为的受害者道歉、赔偿受害者或从事社区服务。该计划利用时间银行的资源来制定有创意但合适的判决方案。此外,大多数判决都要求罪犯在青少年法庭担任陪审员 (与此同时,青少年陪审员将获得时间积分服务) 。由于有了TimeBank Youth Court,麦迪逊市青少年的轻微违法行为不再引发校外停学或逮捕记录。有一个数据可以说明该项目产生的影响:2009 年至2010年间,警方向一所高中的学生开出的罚单数量从126张降至26张。
救灾 | 1992年8月,飓风 "安德鲁 "袭击了佛罗里达州南端,造成了当时前所未有的严重破坏。迈阿密南部是当时美国最大的时间银行所在地。在国民警卫队和红十字会到达之前,时间银行的成员就已经对这场灾难做出了反应,并为不熟悉地形的救援队提供了指导。他们还为飓风灾民提供了持续救济;例如,他们对捐赠的衣物进行分类,并运送食物和水。1993年,成员获得的时间积分总数超过15万个,到1994年,3000多名成员每月获得的时间积分超过12500个。充满挑战的时代
今天,我们面临着一系列前所未有的社会和环境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问题的严重性可能会越来越大。就目前的规模而言,时间银行无法解决这些问题。但我们的经验表明,时间银行可以对这些问题做出独特的回应。以下是时间银行可以提供创新解决方案的三个挑战。
社区的减少 |一些观察家哀叹说,近几十年来,尤其是在美国,出现了一种社区意识。阿米泰·埃齐奥尼(Amitai Etzioni)注意到了紧密的社区纽带的丧失,以及伴随城市化而来的从“我们”到“我”的转变,从而获得了相当大的关注。他在书《The Spirit of Community》中写道:“在城市村庄之间,在排屋和高层建筑中,你会发现大量的人不认识他们的隔壁邻居,他们可能一代人都与他们共用一个楼层、走廊和电梯。”罗伯特·普特南在他的书《Bowling Alone》中提出了扭转社会资本下降的战斗口号。类似地,约翰·麦克奈特和彼得·布洛克在他们的新书中试图描绘出一条重建他们所谓的“富足社区”的道路。(我们认为,社区意识与核心经济的健康密切相关——与依赖于非货币形式的相互依赖的关系网络密切相关) 。
为了理解时间银行是如何建立和加强社区纽带的,让我们来看看一项对老年人的调查结果,这些老年人属于Visiting Nurse Service of New York建立的时间银行。在这项调查(2009年进行)中,9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通过时间银行获得了新的友谊,70%的人表示,他们每周至少与新朋友联系一次。其中三分之二的人说,他们获得保健服务和其他资源的机会有所改善。大多数受访者表示,时间银行的会员资格给了他们所需的支持,让他们在年老时可以呆在家里。他们还表示,他们在时间银行的参与增加了他们的归属感,他们对来自其他背景、文化和年龄组的人的信任也增加了。此外,98%的人说他们有能力通过时间银行帮助他人。
老龄化人口|在接下来的17年里,每天都有10000个婴儿潮一代将超过65岁。家庭护理人员为老年人提供大部分长期护理服务。根据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的数据,家庭成员提供了55%的护理,使老年人远离养老院。10美国退休人员协会估计,无偿非正式护理的总价值达到4500亿美元。11与此同时,随着婴儿潮一代的老龄化,护理者支持比率将会下降:从现在到2030年,每个80岁以上的人的潜在护理者数量将从7个减少到4个。
填补日益扩大的职业差距的需要使得时间银行成为政府、慈善机构和个人家庭的可靠投资。毕竟,时间银行通常提供老年人或残疾人需要的服务:友好的拜访、电话陪伴、购物、交通、小规模的家庭维修、阅读邮件、帮助支付账单、减轻家庭照顾者的负担、同伴咨询等等。时间银行也可能演变成一种辅助性的非医疗长期护理保险——一种通过提供非正式支持来降低成本的系统,同时让参与者参与进来,以避免住院的需要。
时间银行的这种用途有很多先例。在宾夕法尼亚州艾伦镇,Lehigh Valley Hospital运行着一个拥有500名成员的时间银行程序。在过去十年中,时间银行的成员通过向老年人和残疾人提供非正式护理,每年创造10,000至15,000个时间信贷。通过提供补充护理和支持,他们帮助降低了再住院率,并减少了“超级利用者”所产生的不成比例的费用。(超级利用者是有复杂身体、行为和社会需求的住院病人。)一些通过该项目接受护理的人通过学习如何为拉丁裔患者充当翻译来“偿还”时间积分。一旦被认证担任这一角色,他们就可以在赞助医院从事翻译等赚取工资的工作。
在马里兰州的安妮阿伦德尔县、卡尔弗特县、弗雷德里克县和塔尔博特县,一个名为Partners in Care的组织作为一个时间交换社区,为那些想呆在家里的老年人提供支持。护理团队中的合作伙伴修理漏水的水龙头,更换灯,并安装安全设备,如淋浴座、卫生间立管和栏杆。社区成员还通过为不能开车的老年人提供乘车服务来获得时间积分。2012年,该集团的司机总共行驶了174,000英里。
脆弱的环境 |气候变化加剧了大自然的不可预测性。我们越来越多地目睹了洪水、干旱、飓风、地震、气温剧烈波动和海平面上升。我们的碳足迹,以及全球经济产生的其他外部因素,可能不再具有生态可持续性。这些发展增加了对反应网络的需求,这些网络可以快速灵活地将志愿者纳入战略支持系统。在这种情况下,灾难专家发现时间银行可以作为应急准备的有力工具。2010年和2011年,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及其周边地区发生了一系列地震。一个该地区的组织Lyttelton Time Bank的成员所做的工作说明了时间银行在紧急情况下建设和动员资源方面可以发挥的作用。地震前,时间银行有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包括330名个人会员和18个组织。它维护着一份潜在志愿者的名单,并运行着一个定期电子邮件通信系统。地震期间和之后,时间银行让这些资产发挥了作用。它提供了关于安全预防措施的最新信息;道路、学校和商业的关闭;和其他资源的可获得性。它还成立了一个工作匹配委员会,提供咨询服务,协调捐赠物资的处理,并部署志愿者。一份关于该组织应对地震的报告的作者写道,利特尔顿时间银行“充当了一个枢纽组织,激活了其广泛的社会网络,宝贵的资源可以通过该网络流动”。
机会的时候尽管某些全球性挑战使时间银行成为一种越来越相关的社会创新形式,但另一项最新发展——数字技术的进步——使时间银行更容易运营并扩大其覆盖范围。如果不使用计算机技术来存储和管理每个时间银行成员需要或能够提供的服务信息,大规模的时间银行是不可能的。人类学家波利·威斯纳观察到,这种技术降低了寻找合作对象的交易成本。(“通过资产及其可用性的数据库列表,有效地降低了寻找未开发资产以满足未满足需求的成本,”她写道)。同样重要的是,技术分散了匹配需求和资源的过程:用户现在可以直接交换时间信用,这种能力降低了整个时间银行系统的成本。跟踪每笔交易的能力也增强了该系统所依赖的信任感和可靠性。
今年4月,TimeBanks USA发布了新版本的Community Weaver,这是一款跟踪时间银行成员收入和支出时间的软件应用程序。新版本旨在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上运行。针对移动使用优化软件将增加会员提供服务、提出请求和安排时间积分使用的灵活性。它还将允许无法访问计算机的成员利用这些功能(美国时间银行免费向社区团体提供该软件) 。
数字技术正在引发支持时间银行扩张的其他发展。特别是在年轻人中,我们看到了“共享经济”实践的出现,这种实践利用在线平台绕过正规市场。商业同行中介交换系统(Airbnb提供住宿,Lyft提供交通,TaskRabbit提供零工等等)正在迅速扩张。时间银行符合这一趋势,但在帮助重新编织非市场关系方面,它比许多共享经济倡议走得更远。时间银行的增长也反映了从利润驱动的生产模式向基于网络的生产模式的转变——以维基百科和开源软件为例——这种模式依赖于点对点的合作。
从广义上讲,时间银行帮助人们利用社区的能力来应对新旧挑战。时间银行模式的三个好处值得强调。首先,时间银行允许每个人将自己定义为以可衡量的方式为推进公共利益或解决紧急社会问题做出贡献的工作者。第二,时间银行使社区能够衡量其社会能力,并动员其资源来满足未满足的社会需求。第三,时间银行为大规模社会福利体系提供了一个框架,让服务的接受者成为实现结果的积极合作者。受益者不再是这些服务的被动接受者,而是可以获得新的技能,建立新的联系,凭自己的力量成为社会变革的推动者。
时间银行从拒绝将市场价格作为唯一的价值衡量标准中汲取力量。它们反映了一种理解,即社区可以创造自己的交流媒介。时间银行和我们财政单一文化的其他替代方案的出现——在社交媒体和其他形式的数字技术的越来越多的使用的推动下——可以帮助人类大家庭重建一些让我们物种得以生存和进化的能力:我们愿意互相教导,互相关心,互相救助,支持正义,采取集体行动应对不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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